今天不说跑步了,说说我的大选之后的观察和反思。
美国大选已经结束,Trump当选,已经和Obama商量过交接了。然而,尘埃并未落定。余波仍然当荡漾于各个城市的抗议人群中。
Trump赢,我是高兴的。但高兴了一天,我就沮丧了起来。
我的同事之中,几乎没有支持Trump的。我在选举之前,很少在同事之前表露出政治观点。选举之后,我发现我更不能表现了。因为这些左派同事,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在选举之后个个一脸懵逼,不知所措,好像家里的宠物死了一般。
我的一个同事真的之前死了宠物。她当时也是难过非常,行动失措。但那次她恢复的还算快。这次大选结果对她的刺激,让她愤怒,失望,沮丧到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我说让她除了左派媒体之外也看看右派媒体的时候,她那扭曲的惊恐表情,估计我能记住一辈子。死了宠物,你还能跟她拥抱一下表示安慰。而这次,恐怕只有她所不信我也不信的上帝能帮她了。
除了失望和难过,左派同事们还有一种恐惧的情绪在作祟。Clinton的竞选,着实是打了几手恐惧牌,妖魔化Trump和Trump的支持者。媒体们也添油加醋,直到今天还在继续着妖魔化。
我对桌的同事,和我的政治见解还算合拍。至少都认为民主党得停一停,让共和党给民主党刹刹车了。我们至少还对媒体的倾向性保持警觉。
我的另外一个同事,大选过后上班来,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一上来就对Trump表示了担心,说他的同性恋朋友们都非常害怕,情况会退回到若干年前。我当时特别不解。Trump明明说过支持LGBTQ的权益,支持合法移民。然而,我只能安慰他说,两年之后你们还有机会重新选议员,四年之后还可以再选总统。已经成为法律的,很难会改变回去。整个国家不会就此转向多大,至多在某些方面会慢下脚步。我其实本来想说,左派步子迈得太大,忽略了太多人的感受,怎么着也得停下来等等别人。但最终没有开口。这个同事还算有些自省,一直在反躬自问,说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Trump会赢,所有的数据都表明Clinton会赢,是不是自己在某个泡泡里。我跟他说,那是一定的。并建议他利用这个好机会去倾听一下别人的声音。
我的沮丧来源于,很多我的左派朋友们,无法从理智上接受失败,也不承认自己的眼界狭窄,不能从自己和自己的党派自认找问题。因为被失望的情绪所笼罩着,正常的交流也无法进行。
在中国,说出和主流媒体不一样的政见,最多也就坐牢。在美国,说出和主流媒体不一样的政见,却会失去朋友。因此,我还得闭嘴。
心情沮丧,无从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