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同我一样,都还在读书。幸运的是,我和mm不但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系,而且连办公室也在同一间屋子里。不过饶是如此,我同mm在办公室也不是天天见面。我的办公室里面没有我的电脑,我平常处理数据,都文献都在实验室里进行。除了跟学生预约见面,我很少在办 公室。虽然我们是同一个系,但是我们的研究方向却不同。她的研究对象是猴子:来美国之前曾研究过一段时间的金丝猴。来美国之后她的研究对象改成了一种名为 Capuchin monkey的猴子。在学期中,mm的研究工作主要是在学校里的一个猴子实验室里面进行的。学校的实验室总共有8只猴子,我曾经几次同mm一起去看过他 们,其中有几次是给生病的猴子喂药。说实话,在实验室里面喂养的猴子还是让人很同情的:每天关在笼子里,虽说不愁吃喝,可是行动的自由却大大地受限制了。除了在实验室中进行研究,mm的导师还同另外几个巴西与意大利的学者合作,在巴西的森林中建立了一个野外的研究点。与实验室研究相比,在野外对猴群观察对 我来说该是另外一回事。我随没有过实际的经验,但至少总觉得猴子自由来去,而人追随者他们进行观察,是一件酷得不得了的事情。人虽是辛苦了些,但至少没有 面对实验室的猴子们时心里稍稍泛起的同情心与负罪感与科学研究的矛盾。我很羡慕mm能有这样的机会去巴西。巴西是个好地方么?我不知道,只是知道那里前几天还在闹黄热病还是什么的。这不是mm第一次去巴西,上一次她去的时候,除了吃到了好多好吃的水果,享受到了远离都市喧嚣,亲近大自然的生活之外,她也被各种蚊虫叮咬的很苦,以至于回来后还闹了不短的一段时间的皮肤过敏。更何况她还是个怕虫子的人,电视里出现卡通虫虫的画面都会让她惊叫,更别提见到真正的虫子了。这次mm去之前打了一堆的疫苗,买了各种的防蚊驱蚊的各种东西来抵制蚊子的侵袭。只是不知道它是否能应付得了她的“恐虫症”。除了蚊虫的带来的麻烦,另外一件事就是我们的通讯了。她们的研究点离城镇很远,不通电话,没有internet。每个星期一般只有一次去镇上去买生活用品的机会,而且这还轮不到她们这些研究人员。如果是写信的话也只能托负责采买的人到镇上的邮局去,普通邮寄的速度又十分的慢。mm上一次在巴西时曾经给我写信寄信,有几封信在她已经回国之后才到我的手里。更为可惜的是有一部分信件寄丢了。幸亏mm在信件寄出之钱给这些信照了想存在了电脑里,我才得以后来看到它们。这次mm的导师在出发前买了一个卫星电话,这一定程度上解决了通信的难题。mm是上个周六走的,没错,到现在已经有一个礼拜了。她另外一个学生跟随导师周六从亚特兰大出发,花了9个小时飞到圣保罗,停留三天以拜访圣保罗大学和做 进入研究点的最后准备。之后,她们还要做公共汽车离开圣保罗,去往研究点。她在圣保罗停留的几天里,我们还可以上网聊一下天或者她通过Skype给我打电 话。而离开圣保罗之后,能联系到她的唯一方法,就只能是通过卫星电话了。卫星电话太过昂贵了,一分钟1.8美元,不是我们能消费得起的。我们在她临走钱确 定了,每个星期联系一次,每次通话一分钟。昨天是她第一次通过卫星电话给我打电话,祝我生日快乐,说她们已经顺利到达,说研究点的条件比上次好多了,至少盖起了房子,不用再睡帐篷了,还嘱咐我好好吃饭,好好锻炼......,最后我们互相祝愿彼此平安,都能有一个富有成果的夏天。这通电话我们只说了2分钟,而且我不知道自己的哪儿跟筋 搭错了,竟然选在了那个时段去超市买菜,结果造成mm的电话来时,我正在高速公路上驾驶:边开车边接电话的紧张让我忘了跟她说好多话,事后懊悔不迭。后来 想起,卫星电话可以接收短信,于是赶忙又上网给她写了个信息发过去,也不知道她收到没有——她们的那个卫星电话没有办法回信息。这一个礼拜我迷迷糊糊的,忙碌了一星期分析数据然后写成的会议摘要被导师毙了;脑子里冒出了个研究的灵感,可是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让我把握不住。一堆活在那里,也懒得去碰。我知道我是想mm了又。先出去遛一圈,一会儿再给她发个信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