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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是个情感不外露的人,心事重重。玹子是个没有心机的人,与她相处让人如沐春风。她们同在明仑大学读书,一个读生物一个读文科。虽然二人是姨姐妹,平素来往并不多。一个受不了对方的迷雾重重,一个看不惯对方的清澈见底。这里着重讲这两个人。
峨的心迹
峨曾经求过两次签,一个是求问自己是否是孟家亲生。另一支签,和吴家馨问的事情相同,求得的签文也是相同。吴家馨问的是同仉欣雷的情事,她暗恋自己的表哥。而仉欣雷并不把她放在眼里,每次都是来找峨,家馨背地里不知流过多少眼泪。
峨求签问家事,签把她指向萧先生;问情事,指向的,还是萧先生。
峨从北平到昆明,是萧先生护送的。在萧先生来看,这是为同事孟樾帮忙照顾女儿。峨的冷傲众人皆知,因此上也很少有人接近她的内心,她也不屑于(同时也是不懂的如何)去了解别人。这一次同萧先生的一起南下,给了她机会接触成年男子。萧先生又是那么有学问,有相貌(同学们评学校美男子,萧先生可是名列第一),峨一见倾心。峨到了昆明后离开萧先生要去见父母时,心里就埋下了种子,要跟着萧先生走。她后来学生物,大概也是因为成为萧先生的学生,可以常常见到他。
峨毕业一年了,下定决心,要去表白。她不知道的是,仉欣雷也从工作的成都回来昆明找她,要向她求婚。这两件事,发生在了同一天。
峨自以为自己的暗恋,是没有人知道的。孟樾夫妇是知道的,什么能逃过父母的眼睛呢。峨去表白之前回了家,很雀跃,很不安。碧初送峨出门,不知道怎么,说了一句“什么都不要强求”。萧先生也是知道峨的心迹的。峨来找他,没等她说明,萧先生就说出,我虽然没有结婚,但是有爱人的。峨问是谁,萧先生说你其实知道的。萧先生还说和峨是平等的朋友。峨当然知道,峨只是不愿意那是真的而已。这对于峨来说,是五雷轰顶。
巨大悲哀席卷下的峨,在浑浑噩噩的游走中遇到了仉欣雷,答应了仉欣雷的求婚。仉欣雷陪她漫无目的走路,在坟地里发呆,却在第二天一起回家见父母的路上,掉下悬崖,死了。却为那坟地添一座新坟。
峨在报纸上登了与仉欣雷的订婚启示,请调去了大理的植物研究所。带着伤心事,离开伤心地,更加裹紧了自己的情感,成为了“一株植物”。仉欣雷人死,峨心死。
吴家馨后来结婚,萧先生提起峨说起过的签文,不知这里也有家馨一段伤心事。
“强求不可得,何必用强求!随缘且随份,自然不可谋”。
玹子的情感
峨的事,对玹子的影响最大。两年前保罗向玹子求婚,玹子还没有给回复。玹子的父亲有个理论,说两个不同文化的人结合若想牢固,必有一方对另一方的绝对崇拜。保罗与她之间没有。
玹子在政府从事翻译工作。因为是大家的小姐,常常有各种官商的宴会邀请。这次无事,去参加了一个朱姓富商的宴会,宴会上保罗在,吕香阁也在,她是协助开宴会的人。富商对玹子留了心,后来托人说媒,不知道转了几道手转托在了荷珠身上。玹子自然不愿意。荷珠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碰了一鼻子灰竟然跟吕香阁凑在了一起,定下计策要拆散保罗和玹子。
吕香阁是有心机的人。她也想找个老外做老公,一个是因为中国人的传统,大概不会接受她的过去和现在。二是,美国人不会追究过去,并且对她出来出头露面做生意,是赞赏的。保罗就是其中一个。保罗天真,吕香阁也看准了这一点,想将他笼络住。
吕香阁的计划很顺利,玹子和保罗分手了。其实,二人之间若是爱情稳固,别人又哪里插得进手呢。
本章大事记
- 嵋休学两年,和小娃一起回程上学。
- 碧初,惠枌和金士珍三人做小买卖,卖北方吃食。教授太太们出来摆摊,一时成为话题。
- 嵋爱慕周瑜,学习关于他个方面的知识,也学起吹箫来。这到真跟我妻一样了。
- 雪妍怀孕。
- 香港沦陷,飞机运狗,学生抗议。这不知道是指的什么事情。
- 峨向萧先生表白,失败;仉欣雷向峨表白,成功。仉欣雷人死,峨心死。
- 玹子与保罗分手。
2015-08-28 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