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儿子上幼儿园的第一天。
早上，妻子给我发来一张照片，是儿子背着一个小书包，走在路上。图片配图：他非得要自己走着去上学。
过了没多久，又收到妻子短信，说，老师给她发消息，说儿子哭得厉害，需要她回去陪一陪。妻子说，她还没走到家，消息就来了。
看样子，儿子这头一天上幼儿园，没有那么顺利呀。
对于上幼儿园，儿子其实是期待的。
他之前经常跟妈妈一起去送姐姐上幼儿园。到了幼儿园，总要先玩一玩哪里的玩具。一半的的时候，都不肯回家。妻子把他带出教室的时候，常常招致他的竭力反抗。妻子更我转述说，女儿的幼儿园老师曾经表示，说如果不方便，可以把女儿送到校门口，然后打电话叫老师来接女儿进去。这是婉转的表示，还是不要让儿子进教室了，以免他不想走的时候哭闹……
自从女儿这个学期开始入园之后，儿子就常常翻来覆去的念叨：“妈妈，我想上学，怎么办？” “我想上学，怎么办呢？”
妈妈跟他说，好的，让你去上。
只是幼儿园的小班，比起大班，开学时间要晚一些。
开学的前一天，我特意给他讲了一本书，叫做《Llama Llama misses Mama》。讲的是Llama Llama第一天上学，面对陌生环境陌生的老师和同学，先是感觉孤单，后来和同学老师们玩儿在一起，开心起来，爱上上学的故事。不知道他能从中得到些什么启示。
妻子告诉我，小锐头次上学的这天，还真是一波三折。
起床后，儿子就非常期待去上学。平时，他早上很少好好吃饭，可是这天晚上，他吃得比平时多好多，喝了水。临走的时候，他坚持要自己走着去上学。
当他们下楼之后，发现外面在下雨。于是妈妈提议开车去，或者用童车推着他去，以免淋雨。儿子一听，当时就坐在地上哭开了，不行，必须自己走着去。看样子，他对这一天，计划满满，如果不按照计划进行，就不开心呀。
于是，妻子上楼拿了伞，撑伞带他和姐姐一起出门。
光自己走还不算，他还必须自己被自己的书包才行。书包里装了一些水。大人虽然拎起来不重，但是他背起来却吃力，一副随时要躺倒的样子。即便这样也不放弃自己背包。既开心又自豪，对上学充满了期待。
九点钟，他们准时到了。一进教室，儿子的脸色就从欣喜期待而变成了严肃脸。
原因嘛，很简单:这个班里面，都是两岁半到三岁的孩子，多数是第一上幼儿园，第一次离开自己的主要照看者。分离导致焦虑，焦虑导致，嗯，哭泣。
一屋子里七八个孩子，至少一半儿在哭。儿子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显然，这与他想想的上学不一样。毕竟，他惯见的是姐姐的班级，大家都开心的上学，玩耍。一屋子的人在哭，是什么鬼？！
儿子在妻子准备离开的时候开始哭。让妈妈别走。
妈妈和姐姐还是走了。
学校到家走路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还没有到家，老师的信息就来了，哭得太厉害，回来陪一会儿吧。
儿子能哭多厉害，我能想象。因为这家伙每天早上五点钟左右，都要醒来哭一回。每次哭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程度，让我不禁想要掰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究竟为啥哭，或者干脆把我的脑袋打开，把听觉神经灵敏度调低……
于是，妻子回去陪他。
开学的时候，学校让家长为孩子准备家人的照片，孩子的一个玩具等孩子熟悉的东西，放到一个信封里交给学校。这是孩子的安慰包裹，已备在孩子遭遇紧急情况时，用来平复孩子的情绪。
妻子到的时候，儿子正在抱着他的水壶猛喝水。老师则再给他看爸爸妈妈和姐姐的照片，这个安慰包裹第一天就用上了。
为什么提喝水呢？因为这个家伙平时几乎从来没有主动喝水。我们给他水，它通常也只是喝一口了事。但是水壶是无论去哪里，我们都会给他带着的。在没有亲人在身边的情况下，水壶就是他最熟悉的物件。拼命喝水，大概是分离焦虑。——当初女儿第一天上学的时候，也是一边儿哭一边抱着水壶喝水。喝到老师都担心她会不会被水撑坏。老师不是瞎担心，因为她明显都喝不下，要吐了，孩子不停的喝着。
他一开始见了妈妈，听了哭。然后要吃奶。怎么能在幼儿园喂奶，这个头儿可不能开，妻子拒绝他的要求，于是又哭。知道后来大家一起吃snack的时候，他才止住哭声。一连气儿吃了8颗小Prezels后，就自己去玩儿了。
之后就好了很多，可以自己去玩儿了，直到玩儿到放学。
我下午回家，特意问了他上学的情况。夸赞他自己走路上学，自己背书包。逗他发笑。不知道他有没有像Llama Llama一样爱上学校，但问他还去不去上学的时候，他答:”去啊！”
后续，儿子这次的上幼儿园，只持续了两个星期。他没有能适应妈妈不在的情况。我们退了幼儿园，继续自己带。（2020-10-07 补）
2019-0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