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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说要回答一下为什么对雪妍的死如此不开心。其实我并不知道问什么。在我看来,这本书的一个主线,就是不停的在提示她会死,她会这样死,她会在这儿死,她会这时候儿死,她就要死了……然后,在一章里,用两部分,写她的死。这样的逗人,让人觉得并不高明。
之所以生气,还不仅仅是这种写法。雪妍是一个高贵而善良的人。和她相处过的人,无不以为认识她而心安。她处处想着别人,而别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善良。她就像晶莹的雪花,透过她,世界变得更美好。而她的死,是这样毫无来由,出门洗洗衣服,没回来,死了。这叫怎么一回事儿!叫人有怒气也无处发。难不成叫一声苍天?苍天无眼啊。
雪妍一死,似乎作者也无意再多写,草草两章结束了本书。这两章里有一句话,可以拿来解释为什么我作为读者,在雪妍死后就丧失了阅读这本书的意愿。明仑大学校庆之后有个聚会,散时,大家都觉得卫葑与雪妍不在,都觉得不圆满。
少了雪妍,聚会不圆满,书也不圆满。生活本身也不圆满。
雪妍死了,别人的生活还要继续。孟家从龙尾村搬回了腊梅林。慧书也是喜欢无因的,借口代数不好,要无因给她补课。而无因把补课地点选在了腊梅林,借补课与嵋多接触。
严亮祖官复原职,要去出征。这也算是政府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吧。出征前家里闹了一出纳妾的闹剧,荷珠为了试验丈夫,张罗着要把吕香阁纳妾。严军长一答应荷珠又开始闹,说严禁不起诱惑。军长发怒,你成天鸡飞狗跳试这个试那个,老子这回偏他妈就纳这个妾了。后来还是慧书来平事。慧书这个姑娘也是早熟的,可惜偏偏把情感投在无因身上,不知道以后会怎样的伤心,会不会同峨一样呢?
卫葑把凌难托付给了玹子,自己去了延安。书中借他人之口给了多年之后的他一句评语“他爱他所不信的,信他所不爱的”。这样说来,他与玹子何曼之间还有纠葛。这是下一本书的内容了。
殷大士趁放假回了一次昆明,跟玮玮,嵋和庄无因一起出游。大概是因为殷大士要上大学,家里不再严管她了。大士和玮玮在热恋中,无因与嵋却还是尽在不言中。
嵋与好友李之薇(李涟之女)都考上了明仑大学。嵋选了数学系,这大概是因为无因是学理科的原因吧。无因毕业没有选择出国留学,嵋觉得这是为了她。
抗日还在继续,国共之间的分裂越来越明显。祖国大地在遭受战火摧残的同时,也遭受官僚腐败的恶疾。凡有门路有头脑的,都在使劲儿的发战争财,就像是没有明天一样。
明仑大学又在策划搬家,搬到更安全的地方去。无论搬到哪里,教授们说,我们决不投降。
至此全书完。
小说本身有着起复杂性的美感,我的笔记简化下来,丧失了这许多。如果有人看了笔记,觉得《东藏记》不过如此,不必再看,这不是我的过错。我只看到了我看到的,写在这里。我的笔记再怎么样,也是我嚼过的甘蔗。
最后节录本书末尾一阙词,是作者给本书的的尾注。
【东尾】数载漂泊,停行脚。多谢闲村落。似青萍依在岩石侧,似杨花旋转千山错。见木香花绵延无根底,腊梅花香透衣衫保酒花儿少斟酌,泪花儿常抛堕。为教贼子难捉摸,无那,向何处藏,向何处躲! 头顶上暂息泼天祸,脚底下留多少他乡客。秃笔头缠绳索,病身躯遭顿挫,鼙鼓声从来惊魂魄。怎般折磨,打不断荒丘绛帐传弦歌,改不了箪食瓢饮颜回乐。将一代代英才育就,好打点平戎兴国策。
2015-08-29 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