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What the Robin Knows》,我习惯性的跟妻子分享我学到的知识。
鸟的鸣叫
我跟她说,鸟的鸣叫大致可以分为五种,平时的“歌唱”,有危险时候的“警报”……妻子很有耐心,等我说我,望着我问:你觉得我是不知道这些吗。
我一时也有些疑惑,诶,平实她都是应几声就算了,这样反问,让我一时不知怎么应答。
我不记得你对鸟类有过特别的知识呀?我说。
她提醒我,还记的我本科毕业论文吗?
哈,一语惊醒梦中人。妻子本科论文,是跟苏彦捷老师做的金丝猴的叫声。她可能对鸟类不那么了解(实际比我了解的多),但对叫声分类一定是知道的。她的博士方向是比较心理学,论文是在巴西一个猴子种群的工具使用行为,所以在动物方面的知识,我得落后她好几年的学习吧。哈哈哈,不在她面前露怯了还是。
可按照费曼学习法,学到的知识不复述一下,就会忘啊。
于是,在送孩子们放学的路上,我故意引导他们听路边树丛里的鸟鸣。然后趁机问,孩子们,你们知道鸟类有几种叫声吗?
正当我准备要复述我从书里学来的知识时,还没等我开口,女儿眼睛一亮,说,哦,哦,知道,有警报叫声,有彼此联系的 contact call,有小鸟求食,有宣告领地的叫声,还有一个忘记了。
这个,我还没回过神儿呢,发现我只剩下作补充的份儿了……我一边补充说“最后一个是表示安全的歌唱”,一边想,我好像这个家里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人啊。
我看了看儿子,想着要不要也考考他。算了,还是别自取其辱了。毕竟,我只知道太阳系的八大行星而且还搞不清顺序,而他都能教给我什么是 Maki Maki 和 2000 veruna 了(它俩是太阳系的小行星)。
还是,把“乌鸦的故事”补全吧。
乌鸦的故事
今年 6 月份,我很是有一段时间被乌鸦监视和骚扰,我写了篇 乌鸦的故事 作为记录。
后来,我向孩子的户外学校老师 Storm 请教,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建议。Storm 有丰富的户外知识,对于野生植物和动物都很有热情。和他一起去 Teanaway 露营 的那次,我还亲自见识了他如何带孩子们追踪动物足迹,制作标本。
他真好送孩子回家,我俩就在门口就这件事儿聊了起来。
Storm 的建议
Storm 给我推荐《What the Robin Knows》,并告诉我,鸟类行为都很实际。它们的领地意识特别强,所以食物来源也相对有限。鸟的行为都特别的生存意义,它们是不会浪费时间去做无意义的事儿的。所以,乌鸦对我的驱赶行为,肯定对它们很重要,它们才做的。
要想让鸟儿不把我们视为威胁,人必须要放松,他说。如果人表现特别强的某种目的性,鸟类通常可以看出来。但因为他们不知道你的目标是什么,往往会往坏处解释,认为你想要捕猎,并且警觉起来:在野外,一般行色匆匆像是有某种目标的动物,通常都会比较危险。人若放松下来,不显现目的性,行走速度姿势都会变化,鸟儿就不会格外警觉。
有的学者认为,鸟通常对我们更加熟悉,因为对人的观察对鸟类来说不容有失,他们必须知道我们只是路过还是要捉他们,这意味着生死。所以,说不定他们能从我们的行为读出我们的心思和意图。
Storm 问我,假设乌鸦和我彼此之间有敌意,该如何消除。
我想了想,我可以在出门的时候头脑里想着“我没有恶意”,看看它们能不能读出来。
还有别的办法吗?Storm 问。
别的办法,我也不懂鸟语,无法直接交流吧。难不成还给他们送礼?
这个思路就对了,Storm 说。不妨给乌鸦们送点儿礼物。
啊,对呀。我想,我可以给他们准备点儿食物。
我和 Storm 进行这次谈话,是在我家的门口。我注意到,我俩一开始聊天的时候,有只乌鸦就在马路对面跳上跳下,在地上东啄西啄的,看上去在觅食。Storm开玩笑说,它说不定在监视我们呢。
当然,没等到我们谈话结束,它就飞走了。也许不是真的监视。
我还有另外一个狂想:也许是见我和一位动物爱好者想谈甚欢,所以推测我也坏不到哪里去,于是撤岗了。但愿如此。
带着和解意图出门
第二天,我送孩子上学的时候,带了一些樱桃和葵花籽,准备在看到乌鸦的时候,向他们表示和解。
奇怪的是,这一路,我没遇到乌鸦盯梢。往日对我的呱呱叫,或向我俯冲,都没有出现。
我带着和解的意图和和解的礼物,准备跟它们放下刀兵。然而,它们当天根本就没有露面。
又过了一天,发现乌鸦确实撤岗了,我出门和回来的时候都没有被盯梢。
我回到家的时候,看到三只在邻居家的篱笆那里叫,但明显并不是针对我。当它们看到我的时候,还是很不高兴,两只飞到邻居家新建的篱笆上,一只在房顶上冲着我叫。我能知道它们是对我的出现打扰到它们了表示不满。这与前两天遇到的警告和驱逐不是一回事
从那之后,我仍经常看到乌鸦们,但乌鸦们再也没有攻击过我,也不再追着我盯梢。
也许,它们真的能读懂我的意图?
2023-11-14 初稿